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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尼古丁啊。

裙下之臣

颜狗魏有钱与夜店咖白空少不得不说的故事。

这其实是一篇魏白魏。有ons和互攻情节,三观并不很正。如果觉得不适请量力而行。会有OOC,就当非rps二设来看吧。



当你爱一个人,你究竟在爱他的肉体,还是灵魂?

对魏大勋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毫无疑问是前者。这世上有好看的皮囊,这是他喜欢的那一部分,还有复杂的灵魂,这一部分他敬谢不敏。

很多人觉得爱的本质是荷尔蒙与荷尔蒙之间的互相吸引,而不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欣赏。至少在魏大勋的认知里这句话有它的道理,甚至在他看来事情还要更加简洁明了一些。

他更愿意把爱看作一种生理性的冲动。

如果一定要把它比作什么东西的话,魏大勋更愿意用烟火这样热烈却不隽永的意象去形容它。

一如他爱慕那些年轻昳丽但未必长久的容颜。


五月的深夜里气温已经不剩多少凉意,魏大勋把车泊好,迎面扑来一阵带着腥味的风。

江流冲刷着堤岸哗哗作响。

他扯下那根束缚了他一整天的领带,将衬衫扣子松到第二颗。西装搭在臂弯,钥匙丢进口袋。

当他踏进灯光昏暗的夜店时,薄唇紧抿,眉峰还没有完全舒展开。好像刚刚从紧张的工作中解放出来,眉宇间还有没来得及放下的思虑与疲惫。

在W市寸土寸金的临江商业区,这样西装革履走进酒吧的人并不少见。活跃在这一地区的男男女女对金钱有着相当敏锐的感知。

一块腕表,一件西装,乃至一只袖扣都能成为他们辨别一个人地位的依凭。这是一个混乱复杂的又遵循着独特定律运转的生态系统,但毫无疑问魏大勋

处在这条食物链最顶端的那个阶层。

从踏进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开始,就有许多或审视或灼热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魏大勋喝下今晚的第一杯酒,放下玻璃杯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通常野兽不喜欢白送的晚餐,相反地,他们享受紧咬猎物咽喉的过程。

气氛热烈且焦灼,魏大勋听着不知名的乐曲,手指在吧台上打着节拍。

他的视线漫无目的地在人潮中逡巡,忽然触及到了坐在角落深处的一位青年。

那只打着追逐着节奏的手指倏然停顿下来,魏大勋觉得自己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那声音撞在在鼓膜上,仿佛有人拨动了他脑海中的弦,发出厚重漫长的余音。

青年有一张极漂亮的脸。

古人用秋水为神玉为骨来形容美人,直到此刻魏大勋才体会到了玉骨一词的真髓。

青年长了一副相当冷感,美玉一般的皮相。一双修长的手,极白的皮肤还有一副内敛沉静的轮廓。

与外貌的冷淡不同,青年的脾性看上去张扬又恣意。隔着一段相当长的距离,魏大勋依旧能感受到这人烈日骄阳一般的神采。

这烈日烧过他的手臂眼眸,令他心痒不已。

“先生。”酒保轻轻敲着桌面,试图拉回客人的注意力。“您的酒。”

魏大勋收回视线,神色并无不渝,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酒保顺着客人方才所看的方向望过去,顿时了然。他三心二意地擦着杯子,忽而低声打开了话匣子:“如果您今晚还缺个伴的话,他可能不是个好选择。”

魏大勋执杯的手顿了顿,他放下酒抬眼看着酒保,没有出声。

这当然是一种无声的询问,酒保却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神。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注视相当令人心猿意马。他强自镇定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人在我们这儿很出名,每周六这个点准时出现,钓个伴儿出去过夜。”

这话一出,魏大勋心里居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漂亮,外向还年轻的一塌糊涂,每一样都是青年挥霍青春的本钱,爱玩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况且那么一副好皮相,安安分分从一而终岂不浪费。

见客人没有生气,酒保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他继续说道:“而且这人吧,每次出来喝酒除了一张ID什么也不带。”

“那你们还敢放他进来?”魏大勋挑了挑眉,来了兴致。

“愿意给他买单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有什么可担心的。”虽然酒保已经极力克制,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酸溜溜地,但干瘪的语调仍然出卖了他。

“可以想象。”魏大勋心下了然,调转了话锋:“听起来你不太喜欢他?”

酒保听他不再追问青年的情况,还以为事情有门儿,话里也就多了坦诚:“每次他来店里的客人都比平时要多,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魏大勋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半晌才开口问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正在斟酌如何委婉告诉客人自己今天十点下班的酒保顿时泄了气,杯子也懒得擦了干巴巴地说道:“只知道姓白。”

末了仍不忘垂死挣扎一下:“不过我听说他不做0。”

魏大勋忍不住短促地笑出了声,他掩唇咳嗽一声想带过自己的失态。重新拿起杯子对不怎么高兴的酒保道了声谢。


酒保的话其实真假掺半。

白敬亭刚来W市那阵正是大学毕业的年纪,他年轻,爱玩并且懂规矩,还有一副恰到到处的身材,圈里想睡他的人远比想被他睡的人要多得多。

他确实偏好那些唇红齿白的0号,但也不是不接受破例。只是他挑1的眼光相当苛刻,圈里好几个公认的优质纯1都是乘兴而去,铩羽而归。

也有不服气的人曾问过他到底喜欢哪一型。

白敬亭灌上一口酒,眯眼打量对方的一身腱子肉和骚气外露的衣着,不紧不慢地评论道:“得闷骚,衣冠禽兽那一型的最好。”


但今天明显不是他破例的时候。

音乐声震耳欲聋,白敬亭搂者怀里明显有些手足无措如同白兔一般的青年,指间夹着一支烧了一半的烟。

他其实并不太记得怀中的这个人究竟叫什么了,只依稀想起这人似乎是一名老师。那其实没有关系,他有很多种办法让对方忽略掉这个略微有些无礼的事实。毕竟床帏之间直接称一声老师也可以说成情趣的一种。

只是白兔先生这群吵吵嚷嚷的朋友稍微有点儿难以应付。

“哥几个这几杯酒必须全闷了,否则今天别想带我们吴老师走。”为首的起哄道,很快收到了整齐划一的赞同。

白敬亭看着桌上整齐摆在一起的六个酒杯,在心里皱眉,面上半点儿恼意也见不着,仍是那副豁达随性的样子。

“你们别这样……”白兔先生说气话来轻声细语,斯文极了。在这群多少带点匪气的亲友里明显不是说得上话的那个。

“成吧,美人不容辜负,今天怎么着我也得把人带走了。”白敬亭拿起第一个杯子,答应得爽快。

闹得怀里的青年腾地红了脸,拽着他的袖口低声规劝道:“别吧,喝多了伤身。”

被规劝的人极为亲昵地在青年脸颊上蜻蜓点水似的吻上一吻,温声道:“没事儿的宝贝。”

惊得后者更不知道把手脚往哪儿放了。

白敬亭喝起酒来就像他的人一样,洒脱又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他把烟按灭,不多时酒杯就一一见了底。

几个朋友对视一眼,夸声爽快纷纷换了阵地不再做十万瓦的电灯泡。


魏大勋就站在不远处看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和颜色浅淡且湿润的唇。荷尔蒙使他瞳孔扩散,掌心出汗。

在这样的距离里魏大勋才看清原来白敬亭的眼角有颗泪痣。非常奇妙地,这个出奇温和甚至说得上妩媚的面部特征,化去了这个人身上那些过分明亮的锋芒。烈日骄阳从此不再刺眼,只剩下无比清晰的灼烫。

魏大勋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水,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给自己留遗憾向来不是他的处世之道。


十分钟后魏大勋站在了白敬亭对面,而可怜的白兔先生则抱着被酒水淋透的衣裳,战战兢兢地接受了元凶的道歉,独自出门寻找合适的干洗店。

“你吓到我的小白兔了。”白敬亭靠在沙发背上,显得十分随意。他的神色有几分玩味,全然没有忽然被搅局的不愉快,甚至还有心情同这个闯入者聊上几句开个玩笑“这不是个好习惯,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其实接受预约。”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大灰狼。”魏大勋放下空荡荡杯子,毫不见外地在他身边落了坐,“而且我的日程随时为你保留。”

大约是喝了太多的混酒,白敬亭的眼神显得有些茫然。他抓了一把额前凌乱的黑发,叼上一支烟,试图借助尼古丁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魏大勋会意地替他点上火。隔着朦胧云烟去看那双涣散失焦的眼,不得不说别有一番滋味。

“我很喜欢你,大灰狼先生。”白敬亭说,烟酒过后他的嗓音明显沙哑了不少,言语间还有些委屈“但是你看,我现在身无分文,无家可归。而你刚刚吓走了我今晚的饭票。”

他眯起漂亮的眉眼,把烟雾吐在闯入者脸上,引得后者心猿意马起来。

“我非常愿意代劳。”这当然是个约他出去的好机会,魏大勋断然没有放弃道理。

白敬亭就这样倚靠着沙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到香烟烧烫了他的指间的皮肤,才不紧不慢地熄灭了烟,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只钱包来:“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

魏大勋当然不会看不出,那只棕色的钱包就是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个。至于它是何时被白敬亭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在了手里,他已经不想过多思索了。

显然除了一张漂亮的皮囊之外,青年还会不少骄纵又恶劣的小把戏。这并不让他感到厌恶,甚至某种意义上他对这个人的渴望变得更加迫切了。

白敬亭优哉游哉地从钱包里抽走三张纸钞,然后将那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皮夹按在了魏大勋胸口。

再起身时他脸上哪里还看得出半点醉意,那双星光璀璨的眼睛里分明只有赤裸裸的挑衅和得意。

“多谢了,长腿叔叔。”白敬亭道,语毕转身就走,只留给魏大勋一个恣意张扬的背影。

独自被留在原地的长腿叔叔看着自己手中的钱包,愣怔半晌终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半是无奈半是认栽的笑来。

有点儿意思。他心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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