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503429223

我是你的尼古丁啊。

[魏白]我这么容易爱人

前篇-裙下之臣



鬼空姐和白空少沿用了大侦探的姐弟设定

因为用police会被和谐,所以用了港片的叫法。


在那之后魏大勋确实设想过下次再见一定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小混蛋了。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再遇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他看着面前这个身着制服,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满脸写着乖巧可爱,清心寡欲的青年。如果不是那颗令他印象深刻的泪痣,他几乎不能把眼前的这个人与昨天那个狡黠的夜店咖联系在一起。

但不得不说这身蓝色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恰当极了,短款马甲极为忠实地描绘着他利落的腰线,西装长裤勾勒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漂亮得无可挑剔。

旅途的疲惫就这么消散得无影无踪,魏大勋放下双腿坐正了身体。沉闷的心情陡然明快起来,他低声道:“你没有告诉我你在这里工作。”

“你也没问过我,魏先生。”白敬亭脸上挂职业性地亲切微笑,看不出太多私人的情绪。

他弯下腰去替这位乘客整理好身上的毯子,还没来得及起身手腕就被魏大勋握了个正着。

机舱内仅亮有昏黄蓝灯,在这样的光影下青年的五官显得出奇地温和无害,让人分不清究竟哪一副面孔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这算是意外惊喜吗?”魏大勋斟酌着措辞,饶有兴味地询问道。

魏大勋的掌心干燥且温热,半点也没有松开手的意思。白敬亭克制住皱眉的冲动,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在原地蹲下了身。

“对我来说惊吓更多一点。”他道,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压低了声音,语气中不乏警告“现在是工作时间,魏先生。”

魏大勋停留在青年唇上的视线暗了暗。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虽然双方脸上都有着或轻松或亲切的笑意,氛围却暗流涌动。

“好,那我们聊点儿工作之内的事情。”在气氛变得越来越焦灼之前,魏大勋陡然打破了沉默,他放开钳制着青年的手,放软语调:“能替我再拿一条毯子么?”

看着这人脸上那副高深莫测的神情,白敬亭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魏大勋,站起身来,一面整理着被揉皱的袖口,一面答道:“当然没问题。”

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当白敬亭被魏大勋拽着领子扔进机舱洗手间的时候,心下半点儿惊诧也没有,只默念了一句果然如此。

对方的动作相当利落,并且手上力气极大。纵然他已经做了防备,失衡之下后腰还是重重地磕在了洗手台上。并不软和的触感令他低声骂出了今天以来第一句脏话。

魏大勋不紧不慢地合上舱门,转回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整个空间狭小而逼仄,容纳两个是一米八的大男人实属勉强。二人之间的距离被挤压得相当近,白敬亭几乎能感觉到这人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令他莫名心痒。

灯光明暗得刚好,在他身侧的镜子上安静地摆着一只白玫瑰,香气怡人。

暧昧来的太过恰如其分,即便最青涩的少年也知道这里该有一个吻了。

魏大勋没有试图克制自己亲吻这个人的冲动,所以白敬亭也就没有拒绝。

两个同样洒脱又爱玩的人凑在一起,美妙之处大约就在于谁也不是那等无知少年,一切都来的热烈又直白,不带丝毫忸怩。

就如同两颗同样的燧石,擦枪走火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气息纠缠间不知是谁打翻了镜子上娇艳的玫瑰,花瓣坠落在地,不久就被碾作了一滩烂泥。

天知道那是他在今天起航前亲手换上的新鲜玫瑰,为了给头等舱客人一份舒缓的情调。

而此时此刻,他只想说去他妈的情调。

魏大勋放开青年被吻得鲜红的嘴唇,转而与之面颊相贴耳病厮磨起来。他能清晰感受到掌心之中的这张皮囊是怎样让人不愿罢手的美妙。

他把马甲解开,将白敬亭穿戴得一丝不苟的衬衫下摆推到胸口,去抚慰这人线条流畅暗含力量的腰腹。

耳畔青年的呼吸急促又灼烫,还带着轻微战栗。毫无疑问,魏大勋找对了地方。

腰部确实是白敬亭的敏感带之一,只是他没有想过头一回尝试而已,这人居然找的这样准。

这感觉还不赖,他眯起眼睛,模模糊糊地想。

他能感觉魏大勋温热的还带些湿意的手掌在他腰腹游移,发出细小的摩擦声。他原本应该躲开的,但他没能做到。

直到对方的手掌抚过后腰处方才被磕碰出的淤青上。一阵尤为清晰的疼痛从脊柱窜上了他脑中。

“妈的,疼。”白敬亭向来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类型,当下就出了声。

魏大勋随即停下动作:“磕着了?转过去我看看。”

这么一闹腾白敬亭也没了兴致,刚想说小事儿不用,就被魏大勋双手扣住肩膀强制转过了身。

“货我还没验过,磕坏了岂不可惜。”魏大勋道。

将裤腰略微向下推上一点儿,明显能够看见一小块青紫的痕迹。魏大勋将拇指按在青年白皙的皮肤上,缓慢地打着圈儿,像是要替他推开淤血。

白敬亭当然没有错过这人话里的意有所指,他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戏谑道:“五分钟应该够魏先生‘验货’了。”

回答他的是背后紧贴上来的一具灼热躯体。顶在他后腰上的那个极有存在感的东西让他想忽视都难。

“一个五分钟恐怕不够。”这个距离上对方的声音如同闷雷在他耳膜上炸开,白敬亭甚至能感受到他发声时胸腔内的震动。

必须得承认魏大勋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在各种意义上。如果不是地点时间都不对,他原本不想拒绝。

可惜,今天偏偏没有那个如果。

他探出手在对方腿间那个鼓胀的部分揉上一把,不得不说分量相当可观。并且此时此刻这玩意儿明显并没有完全兴奋起来。

坏菜了,现在认怂还来得及吗?白敬亭默默在心里打着算盘。

骤然被触碰,魏大勋的呼吸顿时急促了一瞬。他将白敬亭的脸颊推向一侧,作势就要亲吻上去。

唇齿触碰之前却被一个还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掌截住。

魏大勋伸出舌尖,飞快在掌心舔过。眼神里还有点儿疑惑和委屈,仿佛在控诉你这人把我撩拨成这样,居然想撂下我不管。

“还有四分钟,如果逾期回不去,我不敢保证下飞机我们俩会不会一起被请到警局。”在必要的时候,白敬亭也能把不解风情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见到白敬亭,魏大勋几乎不能想象野性难驯与冷感禁欲两种气质能在一个人身上交融得如此彻底。只能说这个人实在太对他胃口,令他愿意耗费比平时更多的耐心。

“行吧,行吧。”魏大勋率先做出了让步。

他抽出签字笔,将白敬亭肩上的衣物扯到肩胛处,行云流水一般在这人漂亮的蝴蝶骨上写下了一串号码,和一个签名。

“东西我签收了,别让我等太久。”他说,低头在对方肩头留下一枚色泽鲜艳的吻痕。

与方才的俊逸字迹放在一起,道真像是一处带着私章的落款了。

白敬亭任由着他动作,等到这人可算是满意了才拉上衣领,一粒一粒,自下而上系好扣子。他的动作不紧不慢,眉宇间也没了戾气,尽是温和。

仿佛只要穿上这身整齐的衣裳,他就从那个任意妄为的白敬亭,变成了别的什么人。

魏大勋惊叹于他面孔的多变,但又无比清晰地知道这两种自相矛盾的性格出自同一个叫人难以看透的灵魂,他的兴味愈加浓厚起来。

临了了白敬亭还不忘看上一眼腕表,温声提醒:“一分钟后我们开始供应航餐,魏先生别错过了。”

随即他拉开舱门,潇洒离去。那个背影隐隐与昨夜酒吧中的青年重叠,分明是同一副漂亮且顽劣的样子。

这人,简直太有意思了。他心道。


时光溜得飞快,一连一整个月魏大勋都没有收到来自白敬亭的任何消息,就连酒吧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有时候魏大勋会觉得,那么爱玩的一个人就算忽然决定离开这个城市也不足为奇。又或者他已经完全将飞机上的一切抛在脑后,有了别的什么新的目标,譬如像那天夜里白兔先生一样的可爱零号。

这些想法时不时在魏大勋脑海里划过,秘书夏之光甚至怀疑自家老板是不是谈恋爱了,不然为什么每天查看私人手机的次数急剧上升。

在今天第六十六次查看手机的时候,魏大勋终于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号码。

他并没有着急接起,而是在心里默数过十秒才不紧不慢地按下了接听键。

不管怎么说,他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急切。


六月的内陆城市已经十分燥热,室内的空调正运转着,发出令人烦躁的嗡嗡声。

白敬亭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手中一刻不停地把玩着一只打火机。火焰被他擦然又扑灭,盖子敲打着机身乒乓作向,好像在诉说这双手的主人心中有多么的烦躁不耐。

这世上最难熬的事情莫过于你因为一点憋屈的小事儿进了局子,而不管你如何要求,阿sir都不愿意给你一支烟。

他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顺手擦去眼角因为困意而涌出的泪水。惹得一旁一直沉默观察的女职员差点儿没能把持住尖叫出声。

这人脸上挂了彩,嘴上还能瞧见一道明显的伤口。分明是万分狼狈的处境,但是半点不损他一身风流气度。

白敬亭当然没有忽略这道视线,他顺着姑娘的视线看回去。只见对方飞速低下了头,假装专心致志地处理着文件。

白敬亭托腮看着,脸上有了些笑意。有些时候女人也意外地可爱,虽然他这辈子是和这些个温香软玉无缘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姑娘们的美丽。

“阿sir,你的笔拿反了。”他忍不住出声提醒。

姑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她慌忙道:“谢谢。”

两个谢字说得清脆温婉,百转千回。说的人紧张无措,听的人却前所未有地畅快起来。

那边为首的负责人终于结束了长达五分钟的电话粥,对这件事下了结语:

“好的陈局,我们现在就放人。”

彼时白敬亭正坐在办公椅上,面朝椅背百无聊赖地转着圈。

负责人一改方才的冷淡,万分亲切地走上前来:“您现在可以走了,有人来接吗?”

他停下转椅,长腿舒展得笔直,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才随口答道:“有。”


白敬亭是一路被送到局子门口的。

深夜的街道依旧繁华,只是少了行车多了霓虹。像是古时诗文中缀满繁星的天街灯市。

没等他在原地站多久,一辆白色的奔驰AMG就停在了面前。车窗放下,里面那张脸不是他的长腿叔叔又是谁呢。

“挺能耐,跟人打架把自己给打进局子,”魏大勋忍不住调侃道,“哟,还逮着脸揍了?”

白敬亭一咧嘴,就觉得唇上那道伤口火辣辣的疼,脾气也大了起来:“那傻逼自己也没讨到好,这会估计正在医院看骨科。”

“什么事儿,跟人家这么干仗?”费了心思把这人捞出来,魏大勋多少也想听听始末。再者他确实挺好奇这人滑不留手,狡诈得很。是怎么样的人和事才能逼得他大打出手。

白敬亭却一脸的不想说,只道:“小事儿。”

魏大勋本还想接着问,见他讳莫如深也就住了嘴。

炮友而已,过问太多未免没意思。

他勾白敬亭的下颔去查看青年脸上的伤口,其余几处都不明显,只是眉骨上的那到淤青看着格外扎眼。不过归根结底也都是皮外伤,等过一阵也就好了。

确认无虞这他才舒展开了眉头,似乎心情颇好末了还不忘逗猫似的在青年下颔与脖颈之间软嫩的皮肉上刮弄两下:“没事就好。”

“去哪儿?”魏大勋问道。

白敬亭掏出手机不知在回谁的信息,屏幕微光下他的神色显得格外漫不经心。

有半分钟那么久,魏大勋都没有收到回复,直到青年锁上屏幕,抬头看他。

那眼神是极端清澈又热烈地,瞳孔中星光闪烁。

“去你家咯。”白敬亭道,语气分外随意。

魏大勋的眸光闪了闪,随即踩下油门发动了车子。


评论(6)

热度(20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